顾辞九舔了舔唇角，忍不住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竟然还有自己夸自己的人？”
余谨言笑出了声:“我怎么就夸自己了？”
“你看，你说了那么长一段话，不都是再暗示你的好？还不是夸你自己！”顾辞九往嘴里丢了块，漫不经心地道:“我以为自己够不要脸的，没想到你比我还更不要脸！”
余谨言嗤笑了声:“让你吃就吃，话还这么多。不吃就陪我下去，正好奶奶也醒了。”
一提到他奶奶，顾辞九就会紧张起来。
她忍气吞声道:“我还有点困。”
余谨言看向她，笑着摇头:“刚谁说了，要去见奶奶的？”
“那肯定是你听错了。”顾辞九低头，装起糊涂，“反正那人不是我。”
是也不会承认。
余谨言摸着她的头发:“先去睡一会，我还有事要忙会。”
“那你到时候记得喊醒我。”
“嗯。”
——
顾辞九不知道他说的事是什么事。
总之，他一离开房间，她就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很快也有了困意，彻底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
余谨言已经在房间，但没有刻意把她叫醒。
顾辞九揉了揉眼，困倦道:“不是让你把我叫醒。”
余谨言低声道:“嗯，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打搅你。”
“可我睡了一下午，头更不舒服。”尤其是醒来的那一瞬，说不上来的难受。
余谨言挑眉，若有所思地道:“我爸回来了，要陪我下去见见他们？”
顾辞九沉默几秒，也下定了决心，这事迟早也得面对:“嗯，去见见吧。”
“嗯。”
等他们从二楼走下来。
余鹤很自觉地往里边挪了个位子，顾辞九坐在余谨言身旁，她看了看余奶奶，很快就开了口:“奶奶好。”
又看向余成:“叔叔好。”
余成懒懒地道:“嗯。”
“哎，乖。”余奶奶拉过她手，温和道，“睡得还舒服吗？不舒服的话，就一定要说，奶奶给你们换新的。”
“嗯，很舒服。”不然她也不会一觉睡到晚上，而且，眼前已经发白的余奶奶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
“我们家小言对你可还好？”
余谨言:“……”这是算账？
顾辞九眨了下眼，乖乖地道:“很好，对喔一直都很好。”
“那就好。”余奶奶一脸欣慰，“我还怕这臭小子对你不好，他要是以后敢对你不好，你就给奶奶打电话，奶奶给你做主。”
“……”顾辞九憋着笑，瞥了眼余谨言，重重应了声，“嗯，奶奶，我知道的。”
“来，吃菜，这些菜都是我问过小言，他说这都是你喜欢吃的。”
余奶奶换了双新筷子，给她夹菜。
接着道:“这都是家里请来的厨师弄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在他们一家众目之下，顾辞九尝了口，味蕾受到了刺激，是一种全新的味道，和她平时吃的不一样。
尤其是肉类，别人做的菜，好吃是好吃，但很容易就让人产生腻的感觉。
而这厨师也很聪明，不仅将菜香保存了下来，还让人觉得爽朗可口。
余奶奶:“怎么样？”
顾辞九咬着东西，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很快，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如实地道:“嗯，好吃。”
“那就明天回去时，再让他们多做一些，给你带回去。”
她想说不用这么客气，毕竟带着回去，宿舍也不允许她们使用电视，到时候又只能浪费了。
顾辞九看了眼余谨言。
与此同时，收到她求助信号，余谨言开了口:“奶奶，你让她带回去，她也吃不了，学校不给她使用电器。”
他把剥好的虾，放到顾辞九的面前。
“这样啊。”余奶奶点点头，“那就改天，想吃了再回家来吃。”
一直只顾着吃饭的余成，毫无预兆地被余奶奶瞪了眼，他刚夹过来的菜，还没送进嘴巴。他只好悻悻地把菜放到碗中，附和道:“嗯，奶奶说的没错，想吃了就回家。”
顾辞九舔了舔嘴角，表情不太自在:“好。”
晚饭结束后，余奶奶又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佣人送来饭后水果。
因为余成还有事，先回了书房。
余鹤一天到晚只顾着玩手机，他索性也不碍人眼，先回了房间。
此时，客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余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她温和的笑容:“小九九，小言都跟你说过了吧？奶奶的生日宴，你可要记得早点过来。”
“到时候，奶奶让小言给你送套礼服。”
顾辞九是觉得这个礼物过于贵重，她摆摆手，道:“奶奶，这……这不用。”
余奶奶抓住她手:“他跟你在一起时，奶奶也没送什么东西给你，这次，你可不能在拒绝了。好好收着，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余谨言懒懒地道:“奶奶，我会带她去挑。”
余奶奶:“嗯，小言带着你去试，这样最好。”
三人聊了没一会，佣人递来了药。
余奶奶病了一次后，自那起，就开始需要每天准点喝药。
不过喝的都是中药，还没凑近，顾辞九就闻到了那股中药味，挺重的，看这色泽，就知道这药更苦，良药苦口利于病。
余奶奶喝了药，精神就不如之前，看起来像是药效时间到了:“小九九明天还要上课吧？今晚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让这小子送你回去。”
顾辞九拿出手机看了下上面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到十点:“好，奶奶你也是，好好休息。”
“人老了，休不休息都一样。”余奶奶呵呵笑了两声，倒也是听了她话，在佣人的搀扶下，悠悠地回到了房间。
他们两还没着急回房。
还坐在沙发上，顾辞九抬眸看向他:“余谨言，奶奶她是身子病了吗？”
余谨言温和地道:“以前的病，后面好了些，才开始用中药慢慢调理身子。”
“哦。”顾辞九说，“很严重吗？”
“不严重。”下一秒，他伸手扯过，将她搂在怀中，低头看过去:“不早了，要先回房间洗澡休息？”
“我下午刚睡过，哪有那么多觉要睡。”顾辞九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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