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你有谈恋爱的感觉了吗？”
江枫说得轻柔，像是在朗诵一首八十年代的朦胧诗，实在是因为心中有太多的甜蜜和喜爱难以表达。
“有……一点点了。”
林乐然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肯定不能让江枫骄傲，不然这家伙就不会好好对自己了。
“会越来越多的。”
江枫搂腰的手虽然更紧了，但是松开了些两人间的距离，让他可以低头看着林乐然的眼睛。
“真的会越来越多吗？”
林乐然鼓足勇气回望江枫的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情愫。
“耐心等待就知道了。”
少女将头伏在他的肩膀上，江枫倒是体会到了传说中耳鬓厮磨的感觉。
又是很久很久……
当林乐然觉得自己软成了一块豆腐的时候，就开口了：
“好啦，抱了十分钟了。”
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并不会让江枫觉得自己在抗拒，但表明了她的意思，任何东西都是点到为止最好。
对于自己在意的人，林乐然总有些太过考虑对方的感受，就像现在，为了不让江枫觉得有被抛弃的感觉，她手上的动作倒像是在欲迎还拒。
“哪有十分钟，三分钟。”
江枫这个贪心的家伙，虽然松开了手，但还在不断回味那美妙的滋味。
“三个小时了！”
林乐然拍了拍江枫的手，拿起手机给他看，带着些嗔意道。
“哪有三个小时？怎么样，电充满了吗？”
江枫笑着说道，现在他的心情好得仿佛飞荡在天边的彩云间，从来没有想过能和眼前这恬静绝美的少女又这样亲昵的接触。
“这不是我应该问你的吗？”
林乐然整理了一些稍显凌乱的头发，又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已经沾染了江枫的味道，忍不住脸红，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去。
“我现在充满了力量，背着你跑到南山都没问题。”江枫开始胡说了，又忍不住问道“你喜欢充电吗？然然。”
可能每个男孩子在结束后都会有这样的冲动，若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那么自身的快乐就会在一瞬间崩塌掉，仿佛真正的喜悦是来自对方的认可一般。
“喜欢啦，我也充满电了，你怎么又叫我然然嘛。”
林乐然抱着枕头，没有矫情。
“就叫就叫！你不喜欢吗？”
江枫觉得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登上月球的那位男人说：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而他也说，和林乐然拥有专属的称呼，也是关系进步的一大步。
“就就，就勉强允许你叫了……但是你只能私下叫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比三顾茅庐还要辛苦，林乐然终于官方承认了江枫对她的新称呼。
“好，我偷偷喊。”
江枫欣喜若狂，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在林乐然的耳朵旁反复念叨着。
“我把灯关了吧，好困啊。”
林乐然打了一个哈欠，刚才的拥抱有些耗费体力，现在她连伸懒腰的力气都没有了，脑袋瓜里竟胡思乱想着如果能趴在江枫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
江枫躺在床上，把手脚藏进被子里，闻着手上还残余的青苹果香气，望着天花板顿时陷入黑暗当中。
“你想睡觉了吗？然然。”
“有一点点吧，但闭上眼睛总要乱想东西。”
林乐然侧过身子，借着月光观察着江枫，心底暖暖的。
“乱想什么。”
“你管我！”
乱想的东西，自然是不能让他知道的，林乐然赶快将脸转过去，望着天花板，小心被江枫瞧见了面颊上的羞涩。
“江枫，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你想听什么故事？”
江枫自然是不会拒绝林乐然的请求的。
“你随便讲嘛，只要有意思就行了。”
林乐然现在最不开心的一件事情就是为什么双人床之间的距离这么远，要是近一点就好了，自己想着想着就能打个滚钻到江枫的怀里去。
不对不对，如果这样的话，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和江枫睡在一个床上呢。
啊啊啊！到底在想什么啊，林乐然觉得自己应该打个洞把头藏起来。
“好啊，既然都在陵江了，我给你讲个熊嘎婆的故事吧。”
江枫沉思道。
“好耶，我没有听过，你快讲！”
“在方言中，嘎婆就是外婆的意思，传说啊，在很久很久以前，山里住着一户人家，有一天呢，爸爸妈妈要去镇上买东西，于是就把姐弟俩留在家里，并嘱咐他们，已经委托了山对面的外婆来照顾他们，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听起来就立了一个flag。”
林乐然忍不住说道。
“是的，爸爸妈妈在临走时，就呼喊起了山对面的外婆，让她来照顾孩子，可是外婆的耳朵不好，没有听见，却被山里的狼听见了，便吃掉了真正的外婆，打扮一番后，前往了那户人家中。”
“诶？听起来像个恐怖故事。”
“还好啦，小时候我妈给我讲的，继续么？”
“你接着讲吧。”
林乐然像只章鱼一样缠住了枕头，只有看着江枫的眼睛才安心。
“熊嘎婆来到了他们门口，敲敲门，用外婆的声音喊道‘幺儿幺儿快开门，嘎婆来了’，姐弟两还是非常警惕的，只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发现屋外站着的是外婆，便开门放它进来了。”
“为了防止露馅，熊嘎婆以省油的名义，让他们把灯熄掉，虽然姐弟俩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熊嘎婆又让姐妹俩去洗澡，姐姐便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便留了一个心眼。”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弟弟因为外婆来了很兴奋，要和熊嘎婆一起睡觉，姐姐直接睡在他们两人的对面，到了半夜，姐姐听到一阵怪响，醒了过来，发现外婆正坐在床边上吃着东西，还吃得很香。”
“于是姐姐便问：‘外婆，你在吃什么呀’，熊嘎婆回答道：‘我在吃干胡豆’，姐姐一听，边说自己也想吃，于是外婆便递了一节给他，姐姐这才发现，原来所谓的干胡豆，是一截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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