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宇之间凛冽，眼睛里的神色锋芒毕露。
很少有人能在他那样阴鸷的视线下，撑过几秒。这个小孩儿，做到了。
薄肆平静的问：“去哪里？”
“我一生忠爱的地方。”
男人摘下帽子，将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像是行礼，“我可以培养你，成为你想要的样子。而作为交换，为它效忠。”
为什么选择他呢？
薄肆不清楚。
“……”
薄肆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点头，“我跟你走。”
终于可以摆脱这样平庸的生活了……
他不属于这里。
-
地下城里的人，称呼男人为K先生。
他似乎是这里最尊贵的人。
K按照他们的约定，给薄肆自己选择要去往的方向。薄肆选了搞研究，原因很简单，不用跟人有交往，他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愚蠢的人……
看得他，很烦，很恶心。
薄肆很聪明。
聪明到在同龄人之间，可以被称之为怪物。
自律到像是按程序运行的机器人。
跟他同期的人，对薄肆的评价是——如果你永远不相信有人能做到完美，那你就看看薄肆。
就算不完美，也足够接近完美。
他的每一份任务，完成得都像是艺术品。
乐斯听说薄肆时，几乎所有人只知道薄肆的代号是R，天才一样的人物，包括他在内。
乐斯被选拔上来，作为薄肆的助手。
他跟薄肆在实验室里合作了两个月，还是没有习惯薄肆像是机器人一样，标准完美的实验操作，以及几乎透明人一样的生活方式。
像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别人，他都漠不关心。
乐斯甚至相信，薄肆压根不记得他叫什么！
乐斯跟在薄肆身后出实验室，路过人时，所有人低头向薄肆问好。
乐斯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尴尬得不行，一看薄肆，他完全漠视的路过，像是没有看见所有人一样，步调没有任何改变。
乐斯很怀疑，像薄肆这样的人，是怎么做到把所有实验数据，全部记住，而连记住一个人的名字都做不到的。
后来，乐斯发现了，薄肆也不是全然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只是能让他记住的人很少。
克洛伊是一个。
隔壁实验室里的另一个怪胎，D先生，也是一个。
“乐斯，这是我这次出去带回来的，帮我交给R？”
克洛伊将一个玻璃罩起来的小石头交给他。
“这是什么？石头吗？你路边捡的？”
乐斯拿着小小的玻璃罩，不解的问。
乐斯想还给她，“R先生，是不会收这种无聊的东西的。”
“不是石头！”
克洛伊长叹一声，“是陨石，陨石啦！”
“噢——那R先生也不会收的。不信，我明天再还给你？”乐斯将陨石揣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撇撇嘴说道。
“信啦信啦，他不要的话，你再还给我。”
克洛伊伸手去推乐斯的肩膀，警告他：“你不要私吞噢！”
乐斯哭笑不得。他又瞧不上！
拜托乐斯转交给R礼物的人总是很多，一开始乐斯还会好心帮忙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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