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言这么说，顾玲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表情凝重，给叶言倒了一杯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学长，你可以把我当朋友吗？”
“毕竟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又何必抹杀别人可怜的念想呢？”顾玲越说越伤感。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心了，我也就不会来找你了！”顾玲道。
“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时间浪费到我身上，不值得！”叶言声音清冽，毫无波澜。
“学长，不谈这个事了，我现在希望我们是朋友，您是知道的，在我们这个圈子，能找个说话的人，其实很难！”顾玲哽咽，“而且，我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觉得倍感亲切。”
装可怜这一招，对男人是管用的吧？
不过，姑娘，你想多了，叶言能用亲切来形容？
叶言递给顾玲一张餐巾纸。
顾玲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不想因为自己喜欢他，饭都没办法吃完，只好转移话题，两个人说了一些关于学校的事情。
“好久没回母校了，学长，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顾玲还是忍不住发出下次见面邀请。
“再说吧！”叶言放下筷子，算是委婉的拒绝。
“我听说，你还在那义务上了一门选修课！”
……
叶言耐心的坐在位置上，听着顾玲的絮絮叨叨，等她把饭吃完。
“我送你回家！”叶言唤服务员过来结好账！
顾玲看着叶言，今天的他穿着黑色西服，眉眼冷峻。哎！对着她的表白，居然连一点点的悸动都没有。可望而不可及，她也实在没有理由再拖延下去。
送完顾玲，时间有点晚了。
叶言终于开着车进了自己居住的小区。
路上人声渐稀，掩映在水杉的路灯，重影绰约。
他拐进地下车库，停好车，按了向上电梯。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一张软软糯糯的脸，眼睛乌亮亮的看着他，清纯透着孩子气。
“乔溪？你怎么在这？”叶言话音刚落。
邻居“叮当”一声打开房门，“叶检察官，你的小女朋友等了你一晚上。”
“让她进来坐，她偏不肯，你总算回来了！”
乔溪才恍然，哦，原来真的一晚上了，为啥自己没觉察到。
她艰难的爬起来，由于蹲在门口太久，眼前一黑。
叶言赶快上前，扶着踉跄的她。
这女孩什么时候变傻了，以前张牙舞爪的，现在都不知道打电话给他吗？
乔溪抬起头，正好对着他那张轮廓精致的脸，儒雅斯文，眉眼间波光流转。
乔溪像触电般，自己正了正身形，松开扶着他手臂的手。
邻居觉得自己呆在那，纯属多余，连空气都是暧昧的，他只好默默地退回自己家，主动把门关上。
“叶老师，我……来还衣服！”乔溪笑道，“您，可算是回来了！”
叶言看着她略微惨白的唇色。
“吃饭了吗？”
“我吃了面包，就在你们小区外面便利店买的。”乔溪举起空空的面包包装纸，愉快的在叶言眼前晃了晃。
晚上就吃这个，还蹲坐在门口，不头晕才怪。
叶言输入密码，自己走了进去，递给乔溪一双拖鞋，道：“先进来吧！”
“嗯！”乔溪声音跳跃，一扫刚才的疲惫，快乐地像只小鸟。
叶言笑了笑。
乔溪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是在对她笑么？
叶言给乔溪倒了杯热水，她惨白的唇色终于有了红润。
叶言揪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半晌，乔溪才想起把衣服拿出来，递给叶言。
叶言瞥了一眼衣服，却被上面粉红的萌萌的兔子惊到了。
“嘿……嘿！”乔溪扯着脸干笑两声“对不起，叶老师，我不小心把衣服弄破了！”
“所以，我就只好缝补了一下，但是缝补很难看，所以我就弄了个图案上去！”
“可爱吧？”
叶言：“……”
“叶老师，你不喜欢兔子?兔子很可爱，而且这是家居服，在家里穿，没关系的！”
叶言蹙着眉，不知道怎样跟这个小朋友说话。
看到叶言这个表情，乔溪一脸沮丧，垂着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坏你的衣服的！”
她耷拉着小脑袋，刚才还热情高涨的模样，此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很是可爱！
叶言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只是一件衣服，不用放在心上！”
乔溪像触电般，挺直了脊梁，黑亮亮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叶言。
“所以，所以……你很喜欢我绣的兔子！”乔溪得了安慰，满血复活，又回到兔子这个话题。“对不对？”
小女孩什么脑洞？跳跃式思维！
叶言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我就说吗？这么可爱，怎么会不喜欢，叶老师，您知道吗？我在宿舍绣了一个下午，针扎了好几次手！”
乔溪边说，边举起自己那葱白柔嫩的手。红红的针痕本来不算什么，但在她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显得异常扎眼。
“我们宿舍的女孩都夸我，说下次衣服破了，可以给我补！”“看！我又拓展了新业务。”乔溪开始喋喋不休说话，嘴上像按了个机关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有表达欲望。
叶言起身，乔溪为了让他能听清自己说话，也跟在他身后。
突然他拐进了卧室，乔溪只好停住了脚步。随便进一个男人的卧室，不好。这点礼仪她还是懂的。
她只好自己又踱回客厅，坐在沙发上。
叶言拿着一个方形盒子，走了过来。“手伸出来！”声音又低又磁，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让人心尖儿发颤。
乔溪不明所以，但她还是听话的伸出手。
叶言轻轻的抓住她的手，像是在摩挲，手纤长温热，像电流，从乔溪的指尖传遍全身。
乔溪面红耳赤。不对啊，叶大检察官，你确定这样的晚上，这样的动作，合适？
总觉得他在撩拨自己！
乔溪再看他的脸，瓷白如玉，不动声色，一本正经。乔溪，你想多了吧，他只是想为自己刺破皮的手，消一下毒。
但这样的距离？让乔溪心跳加速。
叶言看着，小女孩的耳垂从粉红变到火红。他唇角悄无声息的浅浅一弯，眸中朦胧的涟漪一丝一丝地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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