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倾心安理得地伸出还在滴着水的双手，捏他的脸。
冰凉的触感。
顾衍却忍不住弯眸，眼神柔和地纵容着她的动作。
最后是以洒水大战结尾的。
回到房里换衣服的时候，小猫也哼哧哼哧地蹭着他们的裤腿，兴奋地跑了几个圈，再进来的时候长毛也湿漉漉的，分明是有样学样。
走到两人身边甩了一身的水。
何倾忍不住笑起来，顾衍帮她挡着一点，笑着点了点调皮的小家伙。
最后坐在一起把身上擦干。
顾衍的动作很轻，晴朗就自顾自地踩着沙发爬到何倾腿上，伸出小舌头慢慢地舔她的手指，很痒，何倾被它逗笑了，另一只手很温柔地揉着小家伙的脑袋。
小猫就顺势在她怀里蹭啊蹭。
顾衍看了小家伙一眼，伸手：
“晴朗过来，爸爸给你擦水。”
晴朗睁着琉璃般澄澈的双眼，无辜地继续在何倾怀里打滚。
何倾被它闹得心都要化了，手指很温柔纵容地梳理着它的毛发，任它调皮捣蛋，小家伙舒服地“喵呜”一声，四条腿都蹬直了地伸了个惬意的懒腰。
顾衍无奈地吻何倾的侧脸，低声道：
“我吃醋了。”
何倾第一反应是耳热，小家伙还在跟前呢，第二反应是好笑。
他最近真的是越来越直白了。
还是停下手上的动作，含笑望着他。
顾衍缓缓地吻她，最后成功让刚刚还哄着晴朗的人耳根微热地闭上了眼。
晴朗“喵呜”着叫唤，最后不甘心地伸出爪子去挠顾衍。
眉眼深邃的男子低眸看了它一眼，在小家伙无辜的眼神里低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
“妈妈和爸爸去洗漱了。”
抱起何倾就进了房间。
小猫一步一步地跟着他们，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在自己面前关上了。
委屈兮兮地在门前趴下来。
顾衍出来的时候发现小家伙趴在门口，颇有些好笑：
“晴朗？”
小猫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来，往房间里看去，想要往里面去，就被顾衍抱起来，抱到了猫窝里。
小猫睁着圆眼睛看着他。
顾衍低笑：
“不许缠妈妈。”
“知道吗？”
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进了厨房，端了牛奶进了房间，小猫蜷曲起来，小声地一声一声地叫着“喵”。
房间里的人还坐在床上，笑问他晴朗怎么了。
把牛奶递给她的人笑：
“刚刚开门的时候它趴在门口。”
何倾想起之前，一阵脸热，眼睫轻轻地颤起来。
顾衍却是喉头滚动一下，低笑着靠近：
“害羞了？”
何倾咳了一声：“晴朗还没成年呢。”
顾衍想了想：“那以后不让它看。”
何倾实在是没忍住，热度窜上耳根的时候伸手推了推他。
顾衍的嗓音里带了撩人的笑意和哑意：
“喝牛奶吧。”
他吻了下她的嘴角，声音很轻：
“下次我会，咳。”
哑意更甚：
“克制一点的。”
何倾想着他每次都是这么说，可是每次都没做到，顿时又觉热意上升，垂下眼睫，很安静地小口喝牛奶。
顾衍缱绻的目光全数倾落在她身上。
像是注视着毕生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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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在工作日，校园里人来人往，也许是因为讲座的缘故，倒是不像她之前和薛晚来的时候一样，全都是学生，偶尔也有装扮成熟的社会人士经过，猜得出来学校这是有什么活动了。
讲座有很多场，李教授的在下午，不过他们约定好一起吃午饭，所以两个人是上午到的。
到了教授家里帮忙打下手。
顾衍的动作实在熟练利落，何倾帮不上忙，默默地看着。
师母笑看她一眼：
“陪你老师去看会电视吧。”
厨房里的事也不多。
何倾颔首。
和教授在一起看讲敦煌壁画的纪录片，很有深度和文化底蕴的讲述，何倾看了眼右下角的名字，记在了心里，就听到老师笑问：
“最近怎么样？”
何倾笑说：“都好。”
老教授笑眯眯地点头，又说：
“画协是不是要招新了？”
何倾回想着在画协的时候招新是在下半年，算算日子的确是快到了第一轮招新了，沉吟：
“大概是的。”
老教授放下茶杯，试探着问一句：
“要不要去看看？”
倒不是去参加画协招新，是去看看今年的学员的水准。
他是因为精力不够，当上教授第三年就直接退出画协了，当年何倾要淡出画协的时候，前会长怎么也不肯让她把画协成员给退了，但是倾尽天下这个名字还是逐渐消失在画坛里。
直到一本比较小众的艺术杂志上出现了她的画。
何倾想了想，缓声笑道：“好。”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她其实早就已经放下了。
只是自觉没有必要去改变现状。
可是现在却觉得继续精进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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