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
秦郁欢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姿意，昨晚她们还在打着电话，昨晚……
“你连夜过来的？”
“是咯，”姿意不止带了桂花糕，还带了咖啡过来，“咖啡是你的，桂花糕也是你的，我一会儿要去补觉，所以……”
她伸出手，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看得秦郁欢无奈，起身去放包的地方取了房卡拍在姿意掌心，“房卡是你的。”
姿意笑嘻嘻地收了房卡，待秦郁欢打开保温盒咬了一小口桂花糕，她才酸唧唧地开口：“人家千里迢迢送外卖，小秦妹妹就给了一张房卡，好生无情。”
秦郁欢一口桂花糕还没咽下去，呆若木鸡，傻傻盯着忽然间娇滴滴人设附体的姿意，又见姿意挪着挪着挪到了她手边，揪起她一团衣袖，揉了又揉，偏就是一个字也不说，扭捏得令人诧异。
“小姿，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
秦郁欢小幅度把衣袖往自己这边抽了抽，再叫姿意揉下去，出了褶子，荧幕之下就要出现一个“衣冠不整”的小公主了。
“哦，我就是想听睡前故事。”姿意原本是想给自己邀邀功，刷刷好感度的，奈何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秦郁欢有一暗恋多年的讨厌鬼”这茬，邀功的心思胎死腹中，现在轮着她想吃秦郁欢的瓜了。
“之前你想听我和舒白竹的故事，我也说给你听了，我想听听你的，你不是有一个……”姿意环视四周，确认没人，还是压低了声音，“暗恋的人吗？是你男神还是女神，你考过她了吗？”
看着自己咬钩还迫不及待往她鱼篓里跳的姿意，秦郁欢不由好笑，“姿意，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直，非要考不过人家才会喜欢人家么？”
“那你之前不是说了么，初中，有一男神，学习上没考过人家，就奉人家是男神，后来考过了，男神就成‘不过如此’了。”
姿意有理有据，她心想着，要是秦郁欢真考不过，她就恶补一下去考，花钱也要把那人揪过来考一场，这样“一心只有成绩的小秦妹妹”就会发现：哦，这还有个女神！
想想也是可恶，当年她考了那么多次第一名，压得实验班喘不过气，年级段公认的清北之姿，怎么秦郁欢就没发现她呢！！！
秦郁欢只是笑，在边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桂花糕，姿意在边上急的不行，偏偏正主还得来一句：“食不言寝不语。”
姿意：……
“我怎么觉着我在你跟前急头白脸像个猴子似的。”
“没有，小姿着急的时候也很可爱，尤其是……会连夜给我送桂花糕的小姿。”秦郁欢把余下的桂花糕重新打包封好，“这次是夸奖，下次不要连夜开车了，我会给批评的。”
姿意似乎是和惊喜两个字绑定在一起的，但相比起来，秦郁欢宁可生活平淡如水，也不想拿姿意的安危去换惊喜。
“我知道了知道了，”姿意乖巧点头，“我这属于突发奇想，最近在公司表现也挺好，拿了两天假，果然，小说里闲得天天要人天凉王破的霸总迟早都是要破产倒闭的。”
也就是她上头还有个爹妈顶着，要不然她也浪不了一点。
得了姿意的答应，秦郁欢才展颜，把保温盒放到姿意怀里，“我要开工了，让司机送你回酒店，醒了发消息给我。”
“那我晚上会有想听的睡前故事吗？”姿意揪着秦郁欢的衣袖，眼巴巴望着。
分明叫人家小狗的是她，实际上，她好像才是那个盼着主人怜爱的小狗。
“会有，我说给你听，好不好？”秦郁欢捏了捏姿意的脸，浅笑吟吟，“等我下班。”
从休息间出去，上一秒还稳稳拿捏主动权的下一秒却是拍了拍胸口。
姿意究竟知不知道，所谓的惊喜有多撩动人心，她一定是不知道。
傻姿意从来都是一门心思想把所有最好的东西献宝似的捧到人家跟前。
方·班主任·瑾遥在边上发出一声轻啧，“我还得帮你们把门，记得加钱，合同里可没这条。”
“合作期内，经纪人有维护艺人隐私不外泄的职责，”秦郁欢抬起手，不慌不忙整理着被姿意攥出来的几道褶子，话锋一拐，又是笑得和善，“当然，瑾遥姐开口了，我会发红包的。”
“要不然咱们换个经纪人吧？”姿意忽然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方经纪人看着像是饿坏了。”连红包都想要了。
方瑾遥：……
“算你们狠。”这局她输。
经纪人踩着高跟鞋去揪表妹耳朵了，姿意和秦郁欢原地笑开，秦郁欢掩唇，“还得是你，小姿，最近我都很难说过她了。”
“你也会有说不过人的时候？”姿意好奇，“我怎么觉着你能靠一张嘴说遍天下无敌手呢？铁嘴秦郁欢。”
秦郁欢：……
她背过身，小声反驳，“你才是铁嘴。”她分明很软。
是不是铁嘴的争论被方知影打断，姿意在一旁给秦郁欢拖着过长的裙摆，送她去了拍摄现场，等到秦郁欢正式开工，她才挪回休息室，拿了保温盒回酒店去补觉。
随着剧组路透一点点出炉，跟拍的镜头偶尔也会落在秦郁欢身上，秦郁欢的粉丝数以缓慢却平稳的趋势在上涨。
与此同时，她那稀烂的演技再次被人拿出来鞭尸。
姿意每每在超话里看着粉丝们拿了过去作品中的截图说一句“超like踢踢”什么的就去点赞，一边觉着人家截图截得不够清晰，另一边手指头又比理智先一步疯狂保存图片。
打开相册，俨然是女明星铁杆粉的合格相册。
——全是秦郁欢。
从杂志的照片，到剧照，再到各个剧里的截图，还有每个月都会拍的各个风格的写真。
关掉相册，给沈知茗去了个电话。
姿意还没开口，就听沈知茗激动开口，“姿意，你看我最新的视频了吗？方姐姐给我介绍的剪辑师也太厉害了点吧？不愧是混娱乐圈的，这个人脉也太牛了！！！”
姿意：……？
忽然有种被人偷家的错觉，好像还是家自己长腿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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