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他也不想这么硬着陆，但，正如他所说，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协调关系和周旋，能跟上的继续，不能跟上的只能快速切割！
“谢谢，帮了大忙！”陈卓在蔡氏茶园招待赵炎。
“这么讲就见外了！”赵炎摆了摆手，“陈卓，不是你，我赵氏集团危险了！”
“糟心的事不提了，我还有事情要请你帮忙！”陈卓手里把玩着一个葫芦，看着赵炎。
“看来很棘手？”赵炎笑着，“越棘手我越喜欢！”
“帮我杀个人！”陈卓递出一张照片，“我对他的忍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他对我的防备心太重了！”
“好！包在我身上！”赵炎非常欣赏陈卓有话直说的个性，“我也有忙需要你帮！”
“柴海新是吧？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陈卓拍了拍赵炎的肩膀，“放心，会处理得非常顺滑！”
“就是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赵炎拿起了茶杯，哈哈大笑：“西湖龙井，的确不错！”
“那肯定啊！喜欢的话，随时欢迎！”蔡明齐是个聪明人，给两人留足了私聊空间，待两人密聊结束，再不着痕迹地拿着水壶走了进来。
“好茶配好水！来喝喝我们的山泉水，味道完全不一样！”他熟练地拿出新的玻璃杯，泡上新茶，推给陈卓和赵炎。
“到哪里去了？我们聊得嘴巴都干了，太不像话了！”陈卓对蔡明齐非常满意，在几次合作中，蔡明齐展示了非凡的判断力和执行力，是个办事牢靠的合作伙伴。
“我的错！今天中午的大餐，我保证让两位满意！”蔡明齐递上了两包香烟：“烟草公司兄弟拿来的新品，尝一尝？！”
“还是你懂我！”陈卓心里痒痒，抽出一根扔给赵炎，“我不抽！”赵炎又扔了回来。
“看你能坚持多久！”陈卓指了指赵炎，麻利点上一根。
“我呀，以前也不太抽，跟陈卓认识后，这烟啊，算是吸上了！”蔡明齐笑道：“我老婆都不让我上床了！”
“憋她一年半载，看她慌不慌？”陈卓烟一抽上，就开始调侃了。
“我哪憋得住？我又没有红颜知己！”蔡明齐看着陈卓，意有所指。
“好啦，这个话题不展开了！”陈卓及时止住，收敛了笑容，对蔡明齐说道：“那个事情跟你老婆打好招呼了吗？”
“嗯！”蔡明齐坚定道：“放手干吧，如果是真的，蒋佳不会容忍蒋氏落入他人之手的！”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了！”陈卓举起了茶杯，“我们先以茶代酒，碰一杯，下次回来喝庆功酒！”
“好！”
陈卓送走了赵炎，跟蔡明齐交代了一番，带着陈雨露，准备返回老家。
“不去跟唐莹打个招呼？”陈雨露第一次提到了其他的女人，“上海转一下吧！”
“又不是不回来？”陈卓好奇道，“干嘛这么麻烦？”
“去吧！”陈雨露的坚持让陈卓很费解，但既然陈雨露都开口了，陈卓当然不再坚持。
“不是说要回趟老家吗？”唐莹非常意外，“这么快事情都办好了？”
“回去前先来看看你！”
“也不早点跟我说，我可以提前请假！”
“现在不能请吗？”
“不能！这几天要答辩了！你以为我是你，大老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吃什么饭？现在才三点！”唐莹看着陈卓色眯眯的眼睛，脸红了，“你…是说…”
“车子在那边！”
“你太荒唐了…”唐莹趴在陈卓身上，陈卓的气息在她耳边像最动听的音乐，“就不能等晚上吗？”陈卓的手从背后伸了进去，女人只觉肩带一松，陈卓的脸埋了进去，车上响起激昂的音乐，代替男人回答了女人的问题。
老家这几天连续发生了好多事情。李秀婉的娱乐中心被人寻衅滋事，超市遭遇到食品监督局的抽检不合格，酒吧被举报造假…
这些小技俩陈卓都不屑一顾，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有了老汉的踪迹。
“感冒还没好吗？蔫蔫的！”陈卓担忧地看着陈雨露。
“不是，就是春困，懒得动！”陈雨露说完，飞机赶上了一波气流，机体剧烈地振动起来。
“身体不舒服，还非要跟我一起！”陈卓握紧了陈雨露的手，她的手心因为紧张都是汗。
“害怕？”陈卓把陈雨露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跟你在一起，不怕！”陈雨露埋在陈卓怀里，喉咙里滚动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分开了…才害怕！”
“好好睡会儿，到了叫你！”陈卓没有听到陈雨露后面的话，把她身上的毯子裹了裹紧。雨露的身体，也要去看看了，这种虚弱的感觉，跟他那时候好象。这也是陈卓在雨露提出跟他一起出门时，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他要把雨露放在自己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上一次到凤羽山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时隔8、9年，其他地方都发展起来，凤羽山却依旧巍峨、静默，进山的路还是那么逼仄、泥泞。
因为涉及到自身最大的秘密，陈卓除了陈雨露，谁都没有带。
“都说春雨贵如油，这里的雨似乎常年下个不停！”陈卓背着陈雨露，一边走路一边跟他打着趣。
“我能走，让我自己走吧！”陈雨露替陈卓擦着头上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又或者两者都有。
“我记得前面有个山洞，我们休息一下，这个雨有点下大了。”仿佛是旧路重走，只不过陪陈卓的人变成了陈雨露。
“喝点蜂蜜水！”陈雨露把保温壶拿了出来，给陈卓倒上满满一瓶盖蜂蜜水，看着陈卓一饮而尽。
“我胃早好了，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喝什么蜂蜜水！”陈卓擦了擦嘴道。
“是，抽烟的男人哪需要喝什么甜水啊？有烟就够了！”
“你不知道！”陈卓在陈雨露耳边嘿嘿笑道：“戒烟跟戒女人一样难！”
“你什么都能扯到这上面！”陈雨露一把推开陈卓，背朝陈卓，眼神忧伤：如果你身边的女人一个个离你而去，你还会这么风流倜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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