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小区
“你坐，我去拿个东西给你。”
秦馨把慕谙留在自家客厅里，犹豫的往自己的房间挪着脚步。
这个家里现在除了他们两，并没有第三个人。
慕谙用的是“家对于秦馨是个充满安全感的地方，在这样的环境下对恢复有帮助”的借口，加上秦馨本人的点头，两人成功哄得秦母答应她们回秦家独处。
慕谙环视了一圈秦家，这是个不大的住处，虽然家具老旧但是每一处都透着布置的温馨。
客厅的墙面上一半贴着的是一张纸金灿灿的奖状，另外一半则是一张张照片。
慕谙从奖状看到照片上，里面除了母子三人，出镜率最高的就是一个女生。
黑色的长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怯怯的笑起来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可能就是秦馨话中的“余欢”。
慕谙视线继续往下，在最角落的地方，一张发黄的照片模糊得几乎快看不清里面的人脸。
漆黑的长眸一凝，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好几秒。
慕谙刚想上前弯身，背后的房间的门“吱歪”一声。
秦馨手里握着一只手机，整个人眼神透着复杂的，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手里的东西给慕谙看。
站在门口好一会，秦馨才深吸一大口气，尽力给予自己一股勇气。
秦馨给慕谙的手机是整个手机屏幕开始出现裂痕的老旧某牌机。
虽然有点旧，但是还能勉强正常开机，看一些里面的录像。
慕谙低眸，刚想点开秦馨展现给自己的那个录像。
秦馨埋着头，走程序般木讷的将水放到慕谙的面前。
“慕医生，给你。”
慕谙道了声谢，将水放到桌面。
“抱歉，我，你先看，我去一下卫生间。”
在慕谙点开视频的时候，秦馨慌乱的往旁边的卫生间跑过去，猛地关上门。
也在这个时候，视频里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出来。
起初是一间堆满着教科书的办公室。
又过了有一段时间，才有人影和声音被录入。
“秦馨同学，我听说你跟余欢同学平日里关系挺好的。”
挺着一个小肚腩的中年男人拿着试卷悠悠开口。
“嗯。”跟在身后的秦馨小声应着。
“最近余欢进步挺大的，你要向她多学一下。”
“老师，我……”秦馨刚想说什么，被打断了。
“你以后就跟余欢一起过来补习吧。”
中年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从少女身前扫过，意有所指的暗示。
……
看到这，正常人难免握紧拳头，心头对接下来的发展有种悲哀的猜测，心底揪紧。
慕谙下意识端起水杯，抿口水，压一压升起的情绪。
卫生间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慕谙。
在看到她喝下水后，松了口气。
最后很轻很轻的道了句，“对不起。”
秦馨等了好一会，直到慕谙昏倒在沙发上后，神色彻底安静下来。
转身，将手中包着浸泡过好几颗安眠药的纸巾彻底揉成团，丢进马桶里。
按下放水开关，看着彻底被冲走过，微微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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