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
在前往泽州的路上，周正顺忽然感慨道。
为了成为‘文明城市’。
唐翔在这方面，可谓倾尽全力。
整座城市在唐翔的治理下。
表面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然而，对于经济发展，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严管，导致商业无法发展。
城市里没有烟火气。
而为了规避监管。
肯定需要行贿。
更深层的问题，周正顺没有继续往下谈。
因为他都清楚。
“若是把唐翔摆在晋阳，怕是有些不妥。”
刘臻对周正顺说道。
“看看泽州的情况再说。”
周正顺说道。
……
泽州市。
泽州的情况，和平阳完全不同。
周正顺等人的车辆，刚刚驶入泽州地界，就感觉空气变得浑浊了。
他们看着泽州的天空。
天都是灰灰的。
在平阳至少还能看到蓝天。
可是进入泽州后，放眼看去，一切都像是被套了灰色滤镜。
所遇到的工厂，烟囱正在不断朝着天空排着黑烟。
周正顺是第一次到泽州来。
他对环保问题，并不是很上心。
可是，看到泽州的环境情况。
周正顺觉得应该要让环境厅的同志，好好来看看。
这般光明正大的污染环境。
是真不怕被记者曝光吗？
看着不断后退的炼钢厂，周正顺对罗标的评分，瞬间就降到低值。
车辆驶入市区。
和平阳市的干净整洁截然相反。
泽州的情况，虽然没到脏乱差那么夸张，但也好不到哪去。
路过汽车站。
汽车站门口都是摊贩。
摊贩的车辆，甚至已经让过往车辆，无法正常通过。
不过，街市明显热闹多了。
有很多小货车拉着农产品、衣服停在路边售卖。
路边的商业，也播放着流行歌曲。
民众们在街边，挑选着自己想买，或者感兴趣的产品。
这时，后方出现了大量的土方车。
这些土方车排成了长龙，横行霸道的穿街过市。
本就不堪的道路，被这些土方车压过一遍后，又脏了不少。
“一个是严管，一个是纵容，两个极端。”
周正顺摇着头。
窥一斑可知全豹。
泽州的实际情况，可能比他看到的还要夸张。
很快。
周正顺等人下了车。
他们选择了一条商业街。
这里相对干净一些。
周正顺走进一间火锅店。
现在还不是晚餐时间。
火锅店里。
大部分员工都在休息。
有的在看新闻，有的在玩手机发短信。
服务员看到周正顺等人进来，便迎了上来。
“来一份羊蝎子火锅。”
刘臻对服务员说道。
接着，刘臻在菜单上，勾选了配菜。
“马上就来。”
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了。
果然，十分钟后。
羊蝎子火锅和配菜就端上来了。
“你们是连锁店吧。”
刘臻忽然问道。
这间火锅店似乎是一个连锁店。
刘臻看见过几次，对它有印象。
“是啊，我们在晋西的很多地方都有店。”
服务员回答道。
“我们平阳过来，平阳是不是没有你们的店吗？”
刘臻问道。
“是的，没有。”服务员回答。
“为什么平阳没有店？”
刘臻接着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服务员摇着头说道。
“哦。”刘臻点点头。
“还有别的事情吗？”服务员问道。
“没事，你去休息吧。”
刘臻说道。
服务员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周正顺吃着火锅。
过了一会儿。
一个挂着店长工作牌的女子走了过来。
只见女店长的手里拿着一瓶酒。
刘臻说道：“我们没有点酒。”
“这是我们店送给你们的酒，是我们店自己酿的酒。”
女店长说道。
“你们自己酿的？”
周正顺来了兴趣。
“是的。”女店长回答道。
“来一杯吧。”周正顺说道。
女店长打开酒盖，给刘臻、周正顺等人倒酒。
酒是普通的米酒。
度数很低。
喝起来很清爽。
“你们店为什么不在平阳开店啊？”
周正顺忽然问道。
“我们原来也想开的，只是手续太麻烦了，办了一年都办不下来，就是不让我们开业。”
女店长回答道。
“还有这种事。”
周正顺微微皱眉。
女店长又笑了笑：“后来我们托人听过，才知道是有人不想我们开业，怕我们抢他们生意。难道我们一家店还能做全城人生意吗？”
“泽州呢？”
刘臻好奇地问：“泽州生意好做吗？”
“泽州倒是什么生意都能做，只不过……”
女店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不过什么？”周正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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