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走到门锁边：“好奇，进来看看不行吗？”
袁瑞无言，瞥了眼门锁了，就转回身去：“随你看吧。”
花夏半蹲下身，打量了下这门锁，就是普通的门锁，用钥匙开的，没有换成电子锁，显然是防备意外导致门锁开不了的情况。
瞅了两眼后，她在头上摸索了一会。
袁瑞听见奇怪动静再回头时，就看见玻璃门外，娇俏的少女一脚踩在她方才坐的凳子上，一手拿着锁一手拿着一根铁丝正在捅咕着，微扬起下巴，面上表情懒散随意，此时要是有根狗尾巴草被她叼在嘴上十分合适。
“......你做什么？”
花夏：“......开锁啊，看不见？”
袁瑞：“......你要放我出去？”
大抵是惊讶，袁瑞眼皮微微撑大，两人几乎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他着实没想到。
花夏无语地看他一眼，眼神上下扫视着像是在说，长得丑，想的倒美：“我不进去，怎么看？扒着玻璃看？”
“那多不优雅啊？有失美女风度！”
袁瑞嘴角猛抽：“......”
他冷哼一声，为了缓释自己误解的尴尬，嗤道：“军部的锁，不是那么好开的。”
话落的一瞬间，只听见咔嚓一声，‘美女’指尖勾着一把开了的锁冲他扬了扬。
“......”
袁瑞转过身去，继续手上的工作，只当这人没有出现过。
门开了，他却没想着离开，一来外面肯定有人值守，二来，袁瑞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价值，就算他们困住他，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审判他。
花夏进去，就好像真的只是好奇袁博士在做什么实验一般，进去后，在宽敞的实验室内东看看西摸摸，袁瑞看着显微镜下的细胞温度反应，一边在旁边的电子屏上输入数据。
听见实验室内不断传来声响后，终于忍不住了：“你看得懂吗？瞎看什么？”
花夏站在袁瑞身后不远，看了眼他电子屏上的数据，切了声说：“你不就是在演算两个晶核交叠产生的反应，来推算为什么你失手了，为什么丧尸的进化速度不在你计划之内，还严重超出计划的原因嘛。”
袁博士眼神古怪，目光有一瞬间停滞，语气都变了：“你竟然看得懂？”
要知道，这里面的数据极其复杂，且没有任何标注，就算是全球顶尖的生物研究学家来看都未必看得懂一星半点。
眼前这个满嘴火车的少女，不仅看懂了，还分析出了他交叉反复试验的目的。
“你......”
袁瑞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才放了个惊天大炸弹的人，又开口道：“哦，是吗？我猜的，猜对了？”
“......”
胸口像是被压了个大石头，且一个巨大的锤子敲了下去，袁瑞此时便是这种感受，有种五脏内腑随着大石头的破碎而破碎，一口老血险些吐了出来。
“你！”
袁瑞顿了下，随即又觉得不可能是猜的，毕竟都说出晶核交叠反应了怎么可能是猜的？
况且，这人还和那特殊变量的额丧尸王有关联！
少女却在这时咦了声，伸手指着屏幕边的一串公式，疑惑道：“你算错了。”
“什么？”博士对于别人说他算错了的话十分敏感，回头看向少女指的地方，扫了一眼便道，“没算错。”
花夏手指往下挪了挪，随后又走近，指着屏幕上的公式：“是这个。”
袁瑞看去，眉间染上不解，他似乎有些相信方才少女说自己瞎猜的这件事了。
因为现在她所指的，是一条定律。
“这是人类基因构成的规律，是基础定律你知道吗？这是宇宙规则，生物恒定的定律，是法则明白吗？”
“我不知道你和那丧尸王是什么关系，但是，你小学生物都没学过？小学科学课本上想必有这个公式的介绍。”
袁瑞的话透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花夏无所谓耸耸肩：“我觉得，你可以用你现存的数据算算，真理只要有一个特例都不是真理。”
袁博士面露不耐烦：“无知小儿，你知道这条公式若是不成立，会证明什么吗？”
袁博士自问自答，神情严肃：“证明，我们！所有人！都是虚假的！不存在的！”
花夏只是淡淡看着他，目光没有丝毫转移。
袁瑞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在这上面，他不该质疑这个世界，更不该质疑自己，但是在少女笃定却随意的目光下，他抖了抖手，从身旁的一个空白本上写下生物公式，从电脑中找了串数据，代入演算。
这个公式并不复杂，一分钟后，袁博士在两串数据见划上了不等号。
“不，不可能！”
袁瑞几乎在划上那不等号时就苍老了二十岁，像个迟暮的老者，颤抖着手重新代入新的数据演算，十分钟后，数个不等号被划上。
“不，不可能，不可能！”
沙哑的声音变得尖锐，袁瑞看着白纸上的划痕，瞳孔涣散了瞬间，随即猛地惊醒，伸着手指指向花夏：“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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