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形愈发巨大，高有五百多米的身躯，垂下亿万毛茸茸的根须，像是个长满海藻苔藓的树状巨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腰际的一座巨大山峰，这山峰竟然是一把石剑。
且刚才就是它保护住了北灵城免受灾难。
于是伸手拔下这三百多米的巨剑，闷声说道：
“我杜文杰修道五千多年，虽然我忘记了太多事情。
但是从未忘记我是谁，从未忘记我曾经为人！
妖、又怎么样？
我是害怕被人知道我是妖，但我今天不怕了。
如果我再害怕，就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
段遇不知道杜文杰身躯到底多大，这已经超过了他黑云的感知范围，但依旧在听到声音之后，那些浓雾还剩的数万黑魂玉急速纳入体内。
身体表面也逐渐变得发黑，唇间颤抖的反驳道：
“重要的东西？
真是妖言惑众。
人和妖本就不是一类。
他们自私、贪婪、为了一切可以伤害族人…
你今天保护他们。
明天他们就会骗你、打压你、杀你、夺去你的全部！
让你所做的一切都化为虚影！
让你在乎的一切都变成可笑的坚持！”
“可笑？用我们妖族的话来说，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去评判一切！”
此时杜文杰双眸散发黑雾，横着巨剑声音冷漠，说完身体荡起一层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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