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惊讶地看着碧落果，不敢相信资料显示她不过十五岁。
五毒蟒就算了，这个碧落果这两人也能拿到手，那当真是不可小觑的人物。
南笙感受到她眼里的惊讶，在心里暗自发笑。没有顾谭之的话，她怕是连珏麟山脉的内部外围都无法靠近，何况是拿到这碧落果。
再卓越的功绩，都是他在出力罢了。
两人领了便出了悬赏榜，南笙得意洋洋地握着这张卡片感觉底气十足。
果然万金傍身的感觉是令人如此踏实！
“清东十二年没办过灵试大会，没想到一办就是连续两届。还有八天才是比赛，我们先到清东皇宫住下，再好好玩玩。”
“到了清东皇宫你用什么身份？”
“这还要说吗？”南笙并未放在心上，“白锡南笙，明黎之徒。明黎应该早给我们铺好了路，我们到了那里只要报上名讳即可。”
顾谭之没有再说话，并不觉得她的随性有不妥之处。
二话不说，两人换上新衣即刻赶往了清东。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抵达了清东皇宫。
宫外，南笙与顾谭之依旧戴着面具，披着白色斗篷，上面淡金色的白虎图腾很好地证实了两人身份。如此怪异地装扮在亮出身份后，便立刻来了人招待他们。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行走在皇宫的道路上，南笙淡淡道。
“我还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事情。”她继续说，仿佛在回忆。
顾谭之没有回应，静静听她说。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矩就莫名其妙来了灵试大会，被人推上决斗赛场，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又莫名其妙离开了这里。从来没有体会到灵试大会的真正意义，甚至觉得这是个无聊透顶的武斗赛。”
“但现在我来这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好像有莫名的亲切感。不知道为什么，相比朱南的土地，我更迷恋清东的领土。也亏我还是朱雀神女，竟然会厌恶自己的故土。”
她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从顾谭之的角度看去，她的眼睛里掺杂了无数情绪，那抹失落却没能逃过身侧之人的眼睛。
不知为何，他就说出了这句话。
“你不是朱雀神女。”
闻言，南笙抬起头，错愕地看着顾谭之。
“你也不是朱南将军之女，你只是华南笙，而已。”
犹如惊雷霹雳，她的耳边炸开了雷鸣。
在这一刻，什么也听不见，眼前只剩下一个顾谭之。
“只是华南笙，而已。”
她等这句话有多久了？
久到连她自己都忘记自己不过是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女孩，久到她褪去一身稚气，懂得收敛锋芒。
曾经多么渴望听到的一句话，如今听起来却没有料想的欣喜。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华南笙。
“那次白锡的任务你受了重伤后发烧，在床上意识不清地说了很多话。”
“不过是一次胡言乱语，你竟将它记住了。”
南笙眼中所有的复杂一瞬间化为乌有，她看向顾谭之的眼中只剩下了一份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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