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现？什么新发现？”
“邢队，你还记得林禹么？刘队的朋友，前几天，从跨江大桥掉下去，至今生死不明。”
邢军点头：“记得，怎么，这事和猫王还有关系？”
“是的，邢队，当初追击林禹的那辆越野车，在猫王的家里找到了。那辆车是经过改造的，绝不会再有第二辆！”
“郑考，你说的，是真的？”邢军进一步询问。
“是的，邢队。”
邢军沉思一会儿，随后队郑考说：“郑考，你把刘一鸣叫过来。”
……
猫王被抓了，白宁远也去警局忙活了，吴小有心情大好——因为她的宅女生活终于结束了，得好好想想晚上出去吃些什么。
拿出手机，正翻看着附近有没有好吃的店铺，突然出现在客厅的黑小六，打破了吴小有的好心情。
“小六？你怎么来了？”
黑小六：“……”臭丫头，不就是耽误了一段时间么？竟然把自己为什么来都给忘了么？
黑小六傲娇地扬起了头，不乐意地说：“怎么？忘了欧阳易的事了？”
胳膊一甩，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白发苍苍的老人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到了一个新环境，老人谨慎地巡视四周，看样子似乎是在找寻有没有危险。
精致的装修，现代的环境，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自己。
老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吐出的凉气，吴小有都可以感觉得到。
“你是，欧阳易？”
女孩是活人，灵动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欧阳易点了点头，想要说“是”，可是多年不曾开口说话，他都快忘记说话的感觉了。
试了几次，才成功开了口：“是，我是欧阳易。”
吴小有又问：“蓝海市医院的前院长？”
“是，我是。”
“太好了，欧阳老院长，终于见到你了！”
“哎哎哎，吴小有，我一个鬼差头子站在你面前，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么？”黑小六有些不满地说。
吴小有伸出手，指了指冰箱的方向：“六，冰箱里有白宁远买给我的自热火锅，不过是微辣的，你将就点。”
“哼，我费了这么大得劲，才把欧阳易给捞出来，你就拿那破东西糊弄我？告诉你，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请，以后必须还！”一边说，黑小六一边往冰箱的方向移动。
十分钟后，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子火锅的味道。
吴小有转头看向欧阳易：“欧阳院长，您先等一下，我叫几个人过来，是他们有事情问你。”
让欧阳易坐在沙发上，吴小有给白宁远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
好像三堂会审，白宁远，李广涛，刘一鸣，三个人直直地站在欧阳易的面前。
刘一鸣那张黑脸，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令欧阳易缩成了一团。
刘一鸣没有办法开心起来，虽然欧阳易找到了，可让他更烦心的是林禹的事。
邢军刚才告诉他：林禹的死和猫王有关系，他们两个素未谋面，猫王为什么要杀他？原因只有一个——慕长河。
那慕长河杀林禹的原因，会不会是林禹知道了他们贩毒的交易？再严重一些，甚至已经参与进去了呢？
刘一鸣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因为林禹可是他多年的好朋友。
吴小有站在一边，手里还拿着一袋薯片，薯片“咔咔”的声音，黑小六吃火锅的“秃噜”声，交相辉映，特别相配。
“我说你们三个，这样子太吓人了，会吓到欧阳老院长的。”吴小有站在旁边吐槽着。
吴小有一说，三人的气焰略微收敛。
刘一鸣开口说：“欧阳易，有几个问题，我们需要你如实回答。”
欧阳易连忙点头：“好好，警察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只是我有一个请求，可不可以让我在人间多留个两三天，两三天就好。”
刘一鸣看向了吴小有，这个事，他可做不了主。
吴小有又看向了黑小六，这事她也做不了主。
黑小六嘴里叼着苕粉，瞪了欧阳易一眼，这一瞪，欧阳易立马老老实实，不敢多提要求。
“几位，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
黑小六：哼，这样才对，耍什么小聪明。
刘一鸣不管那么多，直接开口问：“欧阳易，我问你，十七年前，慕长河还是外科主任的时候，雷立海，楚庆茹，这两个病人你还有印象么？”
雷立海？楚庆茹？
欧阳易这辈子治过得病人不少，可印象最深唯独几个人。他们两个，就在其中。
欧阳易低着头，虽然不语，但能看得出，欧阳易绝对是认识雷立海和楚庆茹的。
李广涛是个急性子，欧阳易不说话，顿时声音提高了几度。
“欧阳易，你说你都死了，就算你告诉我们实情，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欧阳老院长，就算您有天大的隐情，难道还能比人命重要么？雷立海，楚庆茹他们的肾脏和肝脏都被挖走了。去市医院查，可是当年的资料，都被大火烧毁。如今蓝海市医院院长慕长河只字不肯和我们说。而且，欧阳老院长，我总觉得，还会死一个人。求求您了，如果您知道当年的事，就告诉我们吧！”
欧阳易抬起了布满沟壑的脸，惊讶以后眼眶中流下了泪水，干枯又满是死皮的双手，捂着脸，不停地痛苦。
嘴里反复地说着：“果然是有报应的，果然会有天谴的，我错了，我错了，哪怕我受到了处罚，却依旧不能弥补当年的错了。报应，报应，报应！”
李广涛：“欧阳老院长，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当年的事吧。”
欧阳易握着双拳，好像下定了决心，点头答应道：“既然如此，十七年前的事，我就告诉你们。一切，都源自于我十七年前接的一个病人。”
……
蓝海市医院门口，一个俊朗清秀，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医院面前，不知是进，还是离开。
医院的台阶上，一名保安手里拿着电棍，指着下面的男女，趾高气昂地说：“没钱，没钱还敢来看病？赶紧走，走，走！”
少女柳叶细眉，樱桃口，肤若凝脂，脸只有巴掌大小，就连贫穷都掩盖不了她的美丽。只是少女此刻面色潮红，气虚无力，很明显，少女，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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