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只笑不语，在某人不值钱的膝盖前面放了一个餐盘，又放了几串烤好的肉串。
顾初鬼鬼祟祟挪着屁股完全背对着男人，才取下一边的面纱，嗷嗷的开始啃肉。
嗯，第一次乞讨，没什么经验，但……好像也怎么羞耻！
诡异的，热闹的餐桌安静的不少，视线时不时往秦朝暮后背瞄。
几分钟后，秦朝暮又拿了一把肉串回头，就发现某人的跪坐的姿势变成了盘腿，还能看到她高举的木签子。
秦朝暮勾了勾唇，和正看过来的沈恒对了一眼。两个人同时都移开眼，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多时，老费基尔端着赠送的羊肉汤过来了，看到秦朝暮后背坐了个姑娘，那笑意明显就大了。
“先生今晚……”
几个男人都喝酒掩饰低低的笑，秦朝暮也垂下眼睑，嘴角微微漾着点笑意。
一串又一串，外加两碗羊肉汤，顾初美美的摸了摸肚皮，彻底吃饱喝足。
带上面纱，爬起来，拍拍屁股就往外挪。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动作，惊诧的不敢苟同。
顾初正挪到门口，手腕就被人抓住了，诧异的回过头。
“给我喝了你的酒，你就得跟我走，知道吗？”男人一双眸敛着似笑非笑的色泽。
顾初眨了眨眼。
“不明白？”秦朝暮示意不远处，“你去问问那两位姑娘。”
顾初睁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蠢萌又懵懂，待男人一松手就飞奔过去，扑到尔清和尔雅的桌子上。
三个人顿时一起大眼瞪小眼！
“姑娘，你怎么回来了？”尔雅压低声音。
“我不能回来？”顾初用手挡住侧脸。
“你给那个先生喝了酒，你今天要跟他走呀。”尔清急道。
“？”
“姑娘，你快过去！”尔雅催促，还推了她一下。
顾初终于听懂了，拿着菜单挡住脸，指着自己压低声音道：“我？我卖身了？”
尔雅没听懂，但是选择了点头。
“姑娘，这么好看的男人，你也不吃亏啊。”尔雅说。
“对呀，人也是你自己选的。”尔雅帮腔。
什么我选的！顾初抓耳挠腮，转头就瞪了秦朝暮一眼，哪知道那个男人被瞪了后反而露出了兴致昂然的表情，还浅浅的抿了口酒。
买完单，几个男人陆续从她身边走过去了，秦朝暮站到她身边，垂眸看着她。
顾初整了整面纱，哼了一声，爬起来就走。
秦朝暮走在她身后，视线落在瓷白的脖颈，下移到盈盈一握的小腰，再到鱼尾裙包裹的臀部。
似想到了什么，别开了眼。
上了车，顾初就开始研究这个破绿皮子吉普车，两只跃跃欲试的爪子四处抠。
秦朝暮拉拉她的胳膊，“叫什么名字？”他故意用H国语言。
顾初眼珠子一转，这句话她听的懂，这几天好多人给她说这句话，尔雅帮她解释过。
似来了兴致。
“我怎么觉得她真的像是走丢了的，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沈恒看向后视镜。
曹荣点头，“主要是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该不是个哑巴吧。”
所有人的期望的目光下，小姑娘的目光又瞟到了前面慢吞吞的牛车。
秦朝暮叹了一口气，拉拉她。
“我给你取个名字。”
哄着，先哄着到目的地，只要一路不把车给拆了。
顾初便看向他，带着期待。
“我们唤你日暮尔，可好？”秦朝暮说。
日为初，是她，暮为暮，是他。
“日暮尔。”秦朝暮笑着唤一声。
顾初漂亮的大眼睛转了转，笑了起来。
*
到了基地大院。
秦朝暮提着大袋子牵着顾初上楼。
顾初任由他拽着，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大约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复古的异域四合院。
二楼一共有四间房，以楼梯为中心，左右各两间。
秦朝暮的房间在楼梯右边最内一间，一张实木床，一个衣柜，书桌上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她在男人房间里一顿打量，勉为其难的接受了H国的贫困房。主要是也怕死，她一个天仙住在外面风险太大。
看完一圈后，顾初蹲到秦朝暮身边看着他收收捡捡。
秦朝暮递给她一个瓷盆，又在盆里放了一条新毛巾。“咚——”的一声，一块香皂丢到盆子里。
顾初看了看盆。
秦朝暮有些好笑，“这是香皂，给你洗澡用的。“
简单收拾了一下，秦朝暮出去给银龙打电话。
“顾初？”电话来头传来银龙的声音，“环球旅游去了。”
“她一个人出来的？”秦朝暮微皱着眉。
银龙吐着瓜子壳，“带着保镖呢，放心，还是臻远晁的人。”
秦朝暮：……
“她什么时候回去？”
“谁知道，反正是大年之后。”银龙说。
两人聊了几句闲话就挂了电话。
秦朝暮回到房间，见顾初盘着腿看电影，便开了洗浴室的门。房间配套的浴室他从来都没用过，每次直接去楼下的公用浴室冲洗的。
秦朝暮连上水管，先将浴台洗干净，仔仔细细的将每个犄角旮旯都刷的干干净净，洗完后打开窗户透风。
等做完这一切，他站在洗浴室里四周打量。
缺的东西太多了。
他抬头看了下黑洞洞的头顶，蓬头浴霸什么的就不用想了，条件不允许，但要把吊顶先做了，然后把热水管道和锅炉那边打通。
那个娇大小姐估计要祸祸很久，热水必须有。
门口传来敲门声，秦朝暮打开门，米娅双手合十给他行了一礼，“先生，晚餐做好了。”
秦朝暮点点头。
“米娅。”秦朝暮突然开口。
“是的先生。”小姑娘在身后尊敬的回复道。
“那个姑娘叫日暮尔，耳朵有点背，你多教教她。”顿了顿，又说道：“晚点的时候，带她去你家的浴室梳洗。”
楼上的浴室还需要通风，还缺很多东西。
米娅点点头，对于这种一夜春宵见怪不怪。
大院子里还有一个小院，米娅和米娅奶奶一起生活。
在朦胧的月色下小院虽然破旧，但干净温馨。
顾初玩着那个葫芦瓢，然后学习了什么叫大锅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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