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这盆一帆风顺能不能便宜点啊。”只见一个大妈张口闭口一个小伙子小伙子的叫着。
“阿姨，你这也属于每天都来的老客户了，真就是这个价了，20块钱一盆真的不贵了。”杨明凯挠着头发，一脸尴尬地说道。
“20块钱还不贵啊，我之前去外面的集市上，看到那里卖的一帆风顺只要15块钱。”大妈一幅你别想坑我的表情，好像自己知道什么真相一样。
“阿姨，15块钱我连本钱都核算不上了啊，真的就得20块了。”杨明凯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大妈的砍价方式了，好像他在骗人一样。
“小伙子，你看你这花都开得不好了，这上面白『色』的花都有点发黄了。”大妈一副你这东西不好了，你不得给我便宜点的表情，然后一个劲的挑着花的『毛』病。
杨明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阿姨，之前你天天都来，每天都看这盆一帆风顺，之前开得好的时候你怎么不买啊，我这光线不够，花自然时间长了都开的不好啊。”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开口反驳道。
“那不是你这花开得不好了，能便宜点嘛。”大妈被点破了心思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是很理直气壮的说道。
杨明凯被大妈的素质三连弄得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18块钱最低了啊，再便宜真卖不了了。”
“那行就18块钱吧，我要一盆，帮我挑一盆最好的，再给我拿点花土啊。”大妈赶忙说到好像怕卖家反悔一样。
“花土得另算钱啊，一块钱一袋，不能白送了啊，我都给你便宜两块钱了。”杨明凯真的服了这大妈占便宜的套路了。
“一块钱一袋啊，那我不要了，你给我把花装起来啊，多套个塑料袋，正好家里垃圾桶套的袋子不够用了。”大妈一副你这土太贵了，别坑我的表情。
楚辞来了有一会了，一直在一旁看着，楚辞看着这样的场景觉得很有趣，不过这个大叔倒是挺耿直的，不太适合做生意，一点也没有别的做生意小贩的那种油滑的气质，反倒有种朴实的气质，不过举手投足却又有一种很硬气的感觉。不过这个大妈就真的有点能占便宜了，不过这种吵吵闹闹的景象楚辞却很喜欢，这也许就是人间烟火的感觉吧。
正好，杨明凯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个喋喋不休的大妈，这时又过来了一对夫妻。
“老板，你这凤尾鱼怎么卖的啊。”
“凤尾一对5块，那边还有球玛丽，红箭，虎皮，还有一些灯科鱼都能和凤尾散养。”
“5块钱一对啊，你说我养鱼总死是怎么回事，养不了几天就死了。”那对夫妻中的妻子忍不住问道。
“你平时都怎么换水啊。”
“我两天换一次吧，每次就把水都倒掉，然后再装一鱼缸自来水就差不多了啊。”那个夫妻中妻子回忆了一下。
“这可不行啊，平时换水要换上困了几天的水，困水可以除掉水里的氯气。”
“然后一次换水只能换三分之一，换完水里还要加一点杀菌盐。”杨明凯走到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了一包盐。
“养鱼的水里还得放盐吗？我养的是淡水鱼又不是海鱼。”一听说要放盐，就觉得你好像在逗我。
这时边上懂养鱼的一个老人就说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是真的，养鱼放点养鱼专用的杀菌盐，对鱼是有好处的，可以提高鱼的抗病率和成活率。”
见旁边有人这么说，那个『妇』女才信了几分，不然还以为是这老板想骗她买盐呢。
“那老板给我们来两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妻子打断了。
“老公这养鱼太麻烦了，要不我们还是别养了，好不好嘛老公。”女子拉着男人的手撒起娇来。
给旁边的人喂了好大的一口狗粮，不过这个狗粮好像不是什么好牌子的，吃的旁边的人十分不自在，有的甚至撇了撇嘴，发出“切”的声音。
男人倒也是听话，拉着自己媳『妇』的手，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小伙子，你这生意不错啊，这么多人。”旁边的老爷子仿佛看出了杨明凯的尴尬。
“生意是挺好的，不过基本白送。”想起被大妈支配的恐惧，杨明凯现在还有一点瑟瑟发抖。
老爷子才要说话，不过好像又有生意上门了。
“小伙子这是什么花啊，开的这么好看。”只见又是一个大妈拿着一盆植株不大，但是却开着两朵大红花的植物。
“阿姨，这叫夫妻海棠。”杨明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大妈也没问价格，就把这花在离地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扔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正好把那两朵开的正好的大红花震落到了地上。
看的杨明凯眉头一跳，强忍着心头的就要翻涌而起的可怕冲动，平和的对着大妈说“阿姨，要不要来盆花。”
“不要，你这花太容易掉了。”大妈毫不留恋的捡起地上的花，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辞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咬牙的声音，看着这一幕幕，楚辞觉得有趣极了。
“我去看看鱼吧，选几条自己喜欢的金鱼。”楚辞向着金鱼池那边走去，结果一去就看花了眼，她以前只看过黑『色』的大眼睛的金鱼哪见到过这么多品种金鱼。
这一看就看了好久。
人来来往往，杨明凯一直忙了很久，不过他总用余光注视着那个专心看金鱼的女孩子，他觉得这个女孩子与这个市场有一点格格不入，身上带着几分文艺的书卷气息，还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杨明凯本来是一个退伍军人，父母和妹妹就在前年去看他的路上发生车祸去世了，杨明凯经受不住打击，就执意退伍回家了。
回到家，杨明凯料理了父母和妹妹的后事之后，有点轻微的自闭，几乎不出屋，也不和人交流。后来姑姑怕他得忧郁症，就给他推荐了去市场开花鸟鱼店铺的工作。，然后杨明凯就来到了帝都，在一个市场里盘了个花鸟鱼的铺子，开始贩卖花鸟鱼，慢慢的也成了养花养鱼的高手。
下午商场里的人也慢慢的散了不少，杨明凯难得的清闲下来，看到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孩还在看金鱼，就走上前去。
“小妹妹，有相中的金鱼吗？”杨明凯走到鱼池旁，轻轻的弯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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