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肤浅。
关键是，乔越除了受之父母的外表，别人看到的是他自己的优秀。
而自己呢？除了庄盛新和徐秋玲所赐的皮囊，现在多了一个歌喉，还有什么？还能有什么？
庄昊翻过身放下手机，房间的灯光不是很亮，却还是觉得晃眼，双手挡着眼睛，久久，自言自语地说：
只要我想，我可以比他更好。
月考在八月份的尾巴尖上如期而至，时间两天，因为只是普通月考，所以学校并没有另外安排教室做考场，都在自己的教室和座位上考。
高三每个学生都有两张凳子，一张自己坐的，一张用来堆资料的。隔天放学的时候所有人把书本资料连带凳子都搬到了讲台前面或者教室后面。
“大家都自觉一点，不要作弊，考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叶平远拿着一沓试卷进来，十七班语文是他监考。
试卷拿到后，乔越先翻到作文题目看了一下，这是他的做题习惯，看看作文难度，合理安排时间。
庄昊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从头开始写，不会就跳过，每次的试卷都得跳好多下。
语文作弊的很少，都规规矩矩写自己的，下午考数学，这些人就没那么安分了。
周围的几个都来找乔越，“乔越，数学你做完别挡试卷，我们抄一点好不好？”
“就抄一点，不然分数太难看了，回家要被打断腿的。”
“保证不会影响你！你就放那我们自己看。”
乔越以前也会遇到这种说要抄答案的，他觉得无所谓，别给自己抄出麻烦来就行。
“嗯。”乔越答应了一声。
他们都忍不住兴奋，“谢谢谢谢！”
庄昊嘁了一声，乔越转头看了他一下。
“看什么，我又不抄。”
“哦。”
于是庄昊发挥了自己的真实水平，跳了一题又一题。
英语考试在第二天上午，这群人又是跟乔越约好了要抄，尤其英语那么多选择题，不抄都是浪费。
庄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写过答案了，以前考英语其实大多数都会做，但故意把一些题写错，还特地挑简单的来错。
英语考完，几个人围着庄昊，“昊哥，考得怎么样？”
“看你这春光满面，应该考得不错吧？”
“要不跟乔越对下答案？”
他们说完又看了下旁边的乔越，没有表情。
庄昊冷笑了一下，对乔越说，“等着染头吧。”
“好，等着。”乔越说。
“操！”庄昊骂了一声，打开后门出去了，几个人跟着他走了。
乔越中午不回家，都是在食堂或者学校外面的小店解决午饭，下午朱棋和秋秋提前来到学校，跑十七班找乔越，教室里没几个人。
“越越，上午英语怎么样？稳不稳？”朱棋问。
乔越想了想，“应该还行，我觉得。”
“啊？你这么说我觉得就是不稳了，你之前都是可以肯定的，现在都不肯定了。”秋秋担心地说。
“对啊越越，”朱棋指了下他旁边的空位置，很小声地问，“他那么强？”
乔越笑了笑，“没事，不要慌。”
过了会儿庄昊就进了教室，看了看他们三个，坐上自己的座位趴在桌上开始玩手机。
朱棋瞄了他一眼，换了话题，“越越，明天我爸开车帮我送行李，绕到你家一起拉过来吧？”
“我后天再搬，明天收拾。”乔越说。
朱棋看着他，“那后天我去帮你。”
“后天跟我一起搬吧，我爸后天送我，猪你在宿舍楼下接乔越，帮他一起搬上去就好了。”秋秋说。
乔越看着她，又看了下朱棋，两人都在等着他点头，“嗯，好。”
下午的文综考完，林晶晶喊住了要冲出教室的几个人，“大家等几分钟，我帮老叶说两个事情。”
他们又坐了回去，看着讲台上的班长。
“大家的宿舍号，晚点老叶会给我，晚上之前我会发群里，大家注意查看。”
“好！”
“后天下午之前大家务必都要搬进来，每个宿舍都要统计人数，女生宿舍我去统计，男生宿舍庄昊统计，晚上七点开始上晚自习，要签到的，大家不要迟到，有特殊情况的找老叶说。”
“啊？后天就开始晚自习啊？”
“六中没人性啊！都不给人适应一下。”
“最后两晚自由了，好好珍惜吧！”
“去哪嗨呢？”
“今晚去吃烧烤呗？昊哥！去不去？”
...
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几人一小队勾肩搭背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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