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惶恐！”
女皇听到她那个“我”，怒意值直线上升，指着她疾声喝道：
“明雅！”
姜小芽看着她因为极度的愤怒，眼神聚焦，姿态威严的样子，眼神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就说，这群人要是想在她演戏呢，最好还是去看看微表情学。
往往只要某一个，再容易被人忽视不过的动作细节，就能泄露出所有，你想要竭力隐藏的秘密。
醉酒失态发怒，虽然这一出，女皇情绪表演得很到位，但你见过喝醉了酒，站都站不稳的人，还能把玉卮准确地掷到她身边的吗？
又或者，你见过喝醉了酒，眼神还能够不涣散，自动聚焦的吗？
姜小芽混不在意地看着犹自怒气喷薄的女皇狠狠地盯着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等她眼中的七分稍有冷却之后，又添了把火：
“儿臣自知天资愚钝，不堪重任，母后又何必把期望放在儿臣身上？”
她不顾女皇铁青的脸色，继续道：
“儿臣看三皇妹雄韬武略，德才兼备，接任储君，再好不过了。”
女皇被喜善拉着，仍怒不可遏：
“放肆！放肆！”
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女皇这回连着怒喝了几个放肆，指着她的手指都在哆嗦，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察觉到事态似乎在朝着计划外的方向发展，伏在地上的欧阳丞相心里就是一沉，立刻抬头，忠心耿耿地哀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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