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歌笙却一点儿也没有那样的感觉，他干脆地应了声“是。”而后，还以赞许的目光看了看林清语。
两位总裁都明显支持那个美女秘书，其它人又怎么敢对她的话提出置疑或反对呢？
因而，林清语接下来提出的几个问题，责任方全无疑议，更没有半点反抗，全部将责任“落实”了下来。
在说了网络公司收购合同后，林清语剑指地产公司：“地产公司去年共销售房源五千余套，其中有近三成是和市属银行签订的团购合同。团购总价是近15亿，而银行方面对购房者所收的购房款项却是18个亿，其中团购组织者以及其它所有灰色账目不到5千万，那么余下的2个多亿，到哪儿去了？”
这一次不待江楚笙江歌笙说话，顾君知直接将目光转向地产公司总经理张孝先：“张总，解释。”
作为公司三代老臣的张孝先，在地产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上就坐了近十年。无论是简青峰当政还是顾家太子爷还朝张孝先都威然不动一样倍受重用，因而此君素有四海集团“长青树”之称。
既然是“长青树”，其临场应变能力当然不是许友之流可以比拟的，早在林清语提到银行团购之时，张孝先就在心里迅速思考了对策。
林清语的语音未落，他就已有了说辞，只是没有总裁级别的领导来问话，他不准备回答一个秘书的提问而已。
再怎么得宠，再怎么能盅惑君心，也不过是个秘书而已，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自己一个公司重臣？
现在，顾总裁说话了，张孝先就不得不回答了：“团购所有事宜都是由地产公司营销总监郑凯负责，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是我失察，我有责任。回去我马上开始调查，一周内一定给出一份完整详实的调查报告，对出问题的环节严厉查处，同时不管那2个多亿被谁吃进嘴里了，我都一定想办法让他们吐出来！”
张孝先的态度令两位总裁都比较满意，顾君知微微点了点头。
江歌笙说：“好，就按张总说的，你们公司的事由您先进行内部调查，我们相信张总有能力解决问题。”
张孝先向两位总裁微微躬了躬身：“查明了也是亡羊补牢，地产公司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请公司处份我。”
江楚笙挑了挑唇角，带出一丝坏笑：“那张总可是要好好感谢一下林秘书啊，要不是林秘书发现得及时，这羊啊，可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了，等到死光了再补，也就没意思了。”
张孝先呆了一下，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向林清语的方向点了点头：“多谢林秘书及时提点。”
林清语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按正常情况，她应该说两句“不用客气”之类的客套话，但她却没有说。虽然这样对待公司重臣一个元老级的总经理是有点儿托大了，但谁让对方那么没诚意呢？道个谢连目光都没有落在她脸上，完全是对着空气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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