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的话越说越小声，因为宋子清正直盯盯地看着他。
在宋子清的注视下，他突然有点无地自容。
“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打破。”
“钱就从我的工资里面扣。”
说完，宋子清就叫陈助理出去了。
陈助理关上门的时候，心里还在暗暗感叹：像宋子清这么耿直的人，真的是不多了。这种人也得亏是在自己家企业工作，要是在外面，估计早就被排挤到山沟沟里面去了。
——
另一边，顾墨辰也在为接下来到S国谈合作的事情做准备。
这天，他来到军部拜访老朋友蒋建业。
这还是顾墨辰第一次到蒋建业在军部的办公室，以前都是在训练基地见面。
蒋建业递给他一杯白开水：“没有茶叶，你将就一下。”
顾墨辰点头接过，他知道军部这边，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人都是喝白开水，不管是首长还是士兵，一视同仁。
看到顾墨辰喝了水，蒋建业才笑着开口：“怎么样，我这开水甜吧，正好清一下顾总被高档白酒浸泡的腻味。”
顾墨辰没搭理蒋建业的调侃，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张国字脸看着严肃认真，实际上内里比泥鳅还滑溜。
想当初，他也差点被这张脸骗了过去。
“说吧，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这次过来找我什么事。”蒋建业看着从进门就没说过一句话的顾墨辰问道。
顾墨辰也不废话，直接把和R国实验室合作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蒋建业越听越兴奋，“你这小子，可以啊！”
作为一个常年游走在战场边缘的人来说，蒋建业太明白冻干粉的重要性了，那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
他虽然从训练基地升到军部的时间不长，但是也知道这边可是一直找机会想和实验室合作，奈何就是不成功。
再加上，尝试合作的事情被其他国家知道之后，她们多多少少也从中作梗，实验室也没有回应，这件事情就这么搁置下来了。
蒋建业有预感，这个项目如果真的程功，顾氏的实力将会提升一个档次，和军部的关系也会更加紧密。
当然，军部本身也能得到好处，有了冻干粉，他们外面执行一些特殊任务的时候，生命安全也多了一重保障。
这可谓是双赢的局面。
蒋建业在办公室来来回回转圈子，他想了好一阵，转身对顾墨辰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要请示首长。”
顾墨辰点点头，他也没想着蒋建业能直接拍板，本来就是想着让他牵线搭桥的。
毕竟，越高层次的人物参与进来，合作就越有保障。
蒋建业让顾墨辰在办公室等他，他亲自去找元首汇报。
没一会，就有一个士兵过来通知顾墨辰，并带他朝着更里面的办公楼走去。
来到首长办公室门外，蒋建业已经在门口等待。
他走近顾墨辰身边，压低声音：“叶首长你也见过，我已经简单汇报合作的事，详细的还需要你来说。”
顾墨辰点点头，顾氏之前给军部捐资办公楼的时候，就是叶首长参加的剪彩仪式。加上后面顾氏也经常无偿赞助一些经费给训练基地，一来二往的，叶首长对顾墨辰也熟悉起来。
进去之后，顾墨辰微微对叶涛躬身：“首长好。”
叶涛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边走边笑着说：“墨辰来了啊？最近很忙么，也没见来军部坐坐。”
顾墨辰轻声回答：“公司最近比较多事，抽不出身。”
叶涛走到顾墨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体。”
“像我一样，老了一身病痛就不好了。”
顾墨辰笑笑，没说话。叶涛的确身体不太好，毕竟是曾经出生入死国过的人，能有命回来就是万幸了。
有多少前辈，抛头颅洒热血，甚至埋骨他乡，一辈子也没几个人记得。
不管叶涛表现得再平易近人，顾墨辰还是等他落座后，才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叶涛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开水，才开口：“建业刚刚已经说了一下项目的事情，但还是比较笼统。”
顾墨辰轻声开口：“首长有哪些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我。”
“这个冻干粉，真的那么有用？”
也不能怪叶涛怀疑冻干粉的作用，他五十出头了，年轻的时候也上过战场。但是他们那个年代，都是用血肉之躯去拼杀的。
每次上战场，都写好遗书，抱着一去不复返的决心。
而面对敌人的时候，更是宁可血溅沙场，都不能可能退后一步。冻干粉这种救命的东西，从来就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现在到了一定层次，也不是之前那个时代了，要考虑的东西反而多了起来。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年轻一辈考虑。
顾墨辰觉得，单纯靠语言很难解释清楚冻干粉的效果，他直接解开身上衬衣的纽扣，露出肩膀上已经恢复得七八成的伤口。
“我半个月前在S国受的伤，用了冻干粉后，现在已经是这种状态。”
叶涛和蒋建业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一眼就看出顾墨辰肩膀上是枪伤。他们都知道，手枪造成的伤口最难愈合，因为子弹的高速运转，会把人体的肌肉搅得支离破碎。
按照正常的愈合速度，顾墨辰的伤口顶多就是结疤而已。
叶涛神色凝重：“这真的是半个月之前的伤口？”
顾墨辰微微颔首，“千真万确。”
叶涛点点头，不再言语，至于真假，他自会派人查清楚，而顾墨辰在这件事情上撒谎也毫无意义。
顾墨辰的底细，叶涛还是信得过的，但是有一件事他还是不明白。
“你是怎么和R国的零度实验室搭上线的？”
这也是蒋建业疑惑不解的地方，军部出面，都没机会谈成的合作，顾墨辰一届商人居然可以谈成？
顾墨辰顿了一下，决定还是如实相告。
“零度实验室的研发人，是我妻子留学时的师兄。”
听到顾墨辰已经结婚，对面两人都有点惊讶。特别是蒋建业，顾墨辰这棵铁树，居然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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