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这句话，是真的。”
夏铭奕抬起手，朝着她伸出手，突然按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按过来，抵住他的头。
百里兮通红的视线里，看着青年漂亮的脸上是隐忍的痛苦，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里面的隐忍与痛楚仿佛要化为实体般，他凶狠的盯住了她，咬着牙，声音都显得沙哑。
“是！我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也警告过你，是你先撩拨的我！”夏铭奕咬着牙：“我警告过你，也威胁过你……可你不怕，却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先抓着我的手的人，是你！哪怕你拿我当的是哥哥！”
他们离的很近，所以百里兮能清楚瞧见他眼底汹涌的情绪，和那隐忍的痛楚。
“没错，我这个人，也坏事做尽，我也从未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因为心肝全都黑透了，但我唯独没有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夏铭奕抵住了她的额头，仿佛要让她也知道痛一样，咬着牙，一字一顿：“我这人，全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地方，都黑透了，可唯独这颗心脏是干干净净的，捧到了你的面前！”
“也唯独这颗干干净净的心脏，给了你，你现在问我，我是真的吗？有真心的吗？”夏铭奕抬起的手，落在她的胸口上，按在她心口的位置，他的黑眸盯住了她，抬眼看她，他沙哑而痛苦的开口：“我才要问问你，百里兮，你有心吗？”
手掌缓缓收紧，攥紧她心口的位置，男人目眦尽裂的盯着她，如困兽般痛苦，徒劳又沙哑的说。
“你知道吗？我真想把这颗心脏剖开，看看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我装进去——”
“……”百里兮身体一抖，盯着眼前痛苦的仿佛快要窒息的青年。
他的痛楚，仿佛不比自己少半分。
可是……
真的不比她少吗？
母亲疯了的真相。
哥哥死了的真相。
她以为深爱的男人真的抛弃了自己的真相。
哥哥的命，师父的命。
怎么比？
又怎么能比！
“阿兮，你知道吗？我不伤害你，不代表我真的不能伤害你。”夏铭奕的神色终于冷淡了下去，他木然的瞧着她：“我可以为了你阻止母亲，但……”
百里兮同样木然的听着他说。
“我不可能真的让你对她做些什么，那毕竟……”夏铭奕抵着她的额头，眼神冷的木然：“是我的母亲。”
“所以你乖一点……乖乖的，就这样陪着我，我会保护你的，我的诺言依然有效，好吗？”
“呵。”
回应他的，是女人冷冷的一声笑。
笑的他僵了下，但夏铭奕不计较，也不理会，依然平静的抱着她。
可怀里的女人又开了口，她冷冰冰的，更加残忍的说。
“你说你全身上下都黑透了，唯独一颗心脏干干净净，捧到了我的面前。”夏铭奕顿了下，抬起头，对上她冷的无情的黑眸，更无情更残忍的是她的话：“可你这颗干干净净的心脏，是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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