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梁轶一时倒是有些没了说辞。默然好一会儿才道：“或许这伤口当真有什么来历？”
聂云婳见他开了口，微笑着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秦梁轶也没藏着掖着，继续道：“杜老头的眼光我也是知道的，既然毒辣又挑剔，当年他收的嫡传弟子那叫一个惊艳，在全天下也是能和药宗新秀一辈儿分庭抗礼的厉害人物，只可惜……”
他说到这儿，又想想聂云婳的身份，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这些不过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不过你既是能入了他的眼睛，手底下的功夫也确实不堕了他的名头，我相信你是他真正的弟子。如此的话，便是你炼丹不够厉害医术也不够她出神入化……”
老头咂了咂嘴，道：“杜老头也不至于什么傍身的好药也不给你揣着。”
他的一双眼睛死盯着聂云婳的裙子角落，道：“你这伤势，看着也不重，但凡是用点丹药必定无忧，而且看伤口的样子应该也不是头一天在那儿了吧？”
聂云婳点点头：“没错，这伤口已经有了数天了，在遇到你之前就有了，您老真真儿是好眼力。”
秦梁轶，凝眉道：“不管怎么说，伤口的疼痛可不是盖的，你也没个道理特别准备个伤口来诳我什么。你自己不也遭罪么？”
聂云婳点点头：“所以，我这次想问的最要紧的一个就是，您是被什么伤害了的，您伤着的地方是不是也同我一般没法儿用寻常丹药治疗？”
“说是，倒也真的是。不过你我这伤却并非你想的那样是因为治不好。”秦梁轶伸出了手腕：“具体如何你看一看便知晓了。”
聂云婳听罢倒是迟疑了，尤其是药师，极少有人肯将自己的脉搏交给旁的药师查看，要么是信任她，要么就是自己确实解决不了。
对药师来说，这个还涉及到面子问题她，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旁人呢。
聂云婳看了一下他的眼睛，最后还是伸出了手，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毒？”她皱起了眉头。
“是的。”秦梁轶嘿嘿一笑：“他这个毒委实难解，就连我也……”
“……”聂云婳这回倒觉着亏大发了，自己这个虽说就算保密也没什么好处，但是所谓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她想了想，试图转移话题：“您可是用毒高手，什么人能在您眼皮子底下给您老人家下毒。”
“你可别胡乱转移话题。”秦梁轶说道：“能做出这事儿来的天底下多了去了，头一个就是你那个为老不尊的师父……”
聂云婳轻咳了咳：“师伯打住，我那师父远在千里，又有仙难渡拦着，那能巴巴儿地跑来跟您过不去呢？到底是谁做的？我若是遇着了，也好替您报仇不是？”
“哼，你还替老夫报仇？能把你自个儿的伤折腾好了就不错了，若还像现这么松快，到时候儿杜老头可就丢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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